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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東原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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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原城戰役,從戰略意義上講是巨大的,它暫緩了東海聯盟向西推進的速度和時間,為東部戰區贏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從戰術上講,是一次成功的分進合擊、反包圍的戰例。

“傳令全軍休息,整理戰場,派出斥侯偵察,明早發起攻擊,一定要消滅天雷部。”

“是!”

漁於飛雲扶下馬上的三人,整理一下他們的盔甲,他用長輩無聲的關懷溫暖著他們失落的心,臉上帶著關切、堅毅和笑容。

“父親,叔叔!”

漁於淳望和東方秀、司空禮三人落下淚來。

“別哭,不就是敗一陣嗎!你們從東海一路殺到這裏,縱橫千裏,未嘗一敗,有一次這樣的經歷是好事情,只要你們堅定信心,一定能夠戰勝這個叫天雷的!”

東方秀首先恢覆心神,他看著漁於飛雲感激地說道:“謝謝叔叔,我記住了,我一定要戰勝他!”

“我也是!”

“我也是!”

司空禮和漁於淳望兩人齊聲回答,東方秀看著兩人,伸出手來,三個人同時把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他們一起說道:“我們發誓:戰勝天雷,縱橫中原!”

在一旁的親衛及士兵也激動地喊道:“戰勝天雷,縱橫中原!”

漁於飛雲看著三個年輕人,心懷略安,他知道這三個大好青年已經從失敗的陰影中漸漸走出,他們只要戰勝天雷,就能夠找回失落的信心。

晚霞從遠處漸漸地西落,如血的殘陽格外鮮紅,情景醉人。

列科和文嘉並肩走在東原城外的曠野上,搖望著西下的斜陽,感慨萬千。從今天早上起,兩路大軍匯合,合力圍殺東方闊海殘部阻擊部隊後,清理戰場,兩個人就站在了一起,文嘉將軍多次提及北線的情況,列科只是微笑著用簡單話語略作回答,時而用話語叉開,但是,他還是明確告訴文嘉北線在最短的時間內不會有什麽問題,但等明日他就會回軍。

當文嘉詢問天雷彪騎營的時候,列科告訴文嘉天雷的到來緩和了東線的局勢,東方闊海一定會暫時停止進攻,重整旗鼓,眼下已經沒有什麽疑慮了,但是,在他的臉上,仍然掛著擔憂的表情。

晚間的時候,天雷用派快馬傳訊給列科,述說漁於飛雲部已經出朝陽城西進,希望列科在明天早上時出發,攻擊朝陽城,如果漁於飛雲回軍朝陽城內,則退回建城,否則,全力攻城,爭取拿下朝陽城,餘事請放心。

文嘉將軍在旁聽到傳訊的內容,臉上帶著擔憂的表情說道:“列科大哥,天雷能否頂住漁於飛雲的攻擊?從這裏到達朝陽城最少也要三天的時間,他能行嗎?”

列科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我們不相信天雷,只怕在東部戰區就沒有人有這個實力了,事情已經到了如今這種地步,也只好相信天雷了。”

文嘉將軍點頭,但擔憂的心始終沒有放下,天黑的時候,第二個斥侯又過來傳訊,告訴列科說東方秀率領的騎兵五千人幾乎被全殲滅,漁於飛雲只前進了十多裏後就安營紮寨,請他放心,明早安心迂回攻擊朝陽城,列科和文嘉聽後大喜,懸掛的心這才放下一半,因為兩個人都十分擔憂東方秀率領的五千騎兵,害怕天雷抵擋不住,如今聽到這個好消息,當然高興了。文嘉將軍仔細詢問了天雷殲滅東方秀騎兵的情況,列科和文嘉聽斥侯興高采烈的述說完,當時就呆住,天雷竟然只用二千五百名騎兵去對付一倍的敵人,並獲得全勝,幾乎沒有什麽損失,這怎麽可能呢。

呆了一會兒,列科突然大笑道:“漁於飛雲,你遇見天雷算你倒黴,相信你東海聯盟還沒有人能擊潰天雷的部隊,就憑你手中區區十萬人馬可真是夢想,文嘉,安心吧,漁於飛雲如果再不知進退必敗無疑。”

文嘉將軍看列科開懷大笑,倍受感染,同時也知道列科隱瞞了什麽,但也不好追問,只要擊潰漁於飛雲部,東部戰局就趨於穩定,什麽事情以後再說,反正天雷也走不了,以後有機會。

當下,兩人安心休息。

第二天天一亮,列科將軍整頓軍馬,率領八萬四千人向朝陽城進發。

漁於飛雲經過一夜的休整,穩定了幾個小輩的情緒,天一亮整軍出發,一路向西走出二十裏,大軍停下腳步,他和眾人到前邊一看,就見前方利用地形稍微高一點的優勢,挖掘出許多戰壕,處處壕溝縱橫交錯,整體成“工”、“井”形狀,約有萬餘人的軍隊駐守在壕夠溝中,且多為弓箭手,弓上弦,正靜靜地等待著大軍的沖擊。

幾個人面面相覷,無話可說,天雷擺出這樣的陣勢明顯就是要進行阻擊,並有效殺傷敵人,保全自己,陣地阻截並不是什麽新花樣,沒什麽新鮮的東西,甚至有些可恥,在騎士的眼中這是無賴的表現,但對於防守一方來說卻十分有利,如果漁於飛雲手中有強大的騎兵這不算什麽,多走些路罷了,騎兵速度快,耽擱不了多少時間,迂回截殺甚至有利,但對於全步兵來說就不是那麽回事情,這是要麽費時間,要麽犧牲很大傷亡。

天雷明顯地在浪費漁於飛雲的時間,因為他知道列科已經從東原城出發,向朝陽城方向運動,只要堅持三二天就可以,而漁於飛雲卻必須在列科回軍前解決眼前的天雷部,否則必受前後夾擊,腹背受敵。

漁於飛雲顯然也知道敵人的意圖,他只好下定決心,不惜士兵的傷亡爭取時間,他馬上傳令,命令一個軍團攻擊前進,餘部隨後跟進。

士兵列著隊形,互相保護前進,前排士兵手提高大盾牌,後排士兵互相間進行保護,防止箭雨的殺傷,他們以軍人特有的對家族的忠誠和勇氣,大踏步前進。

頭道陣地中指揮的是兀沙爾,他喝著口令,叫喊著士兵準備,同時眼註意著敵人進攻的距離,在敵人前進到陣地前八十米時命令放箭,近萬人的弓箭一起發射,景象極其壯觀,況且,士兵放箭的角度較高,放過前派的盾牌手,專射殺後排的士兵,這種射法雖殺傷力不強,但可以令士兵受傷,失去暫時的攻擊力。

前排盾牌手顯然加快了速度,但是只前進了三十米就遭遇到陷阱坑,一個個摔倒在地,這時候弓箭就會從盾牌的缺口處射進,大量殺傷敵人,越往前走陷阱越多,士兵傷亡越大,五十米的距離,實在是讓攻擊方的士兵望而生畏,死亡近在咫尺。

身面的軍官吆喝著前進,鼓舞士兵的士氣,手中的武器不時地撥開身前的箭羽,快速向戰壕靠近,陷阱一個又一個地塌下,士兵倒下後就跟不上隊伍,留在後隊治療傷。

兀沙爾看敵人距離戰壕只有二十餘米,開始命令士兵撤退,士兵把身邊的油罐打翻,分批迅速從“工”、“井”形中央通道後撤,同時,有些人開始把特殊的弓箭上弦,準備發射火箭。

待全部撤出戰壕後,看到敵人大量越進戰壕,兀沙爾命令發射,幾百支帶著火焰的箭射進戰壕……

晚間,漁於飛雲和夏寧博海召集眾人開會,商議對策,眾人一陣沈默後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提什麽樣的建議都有,最後,由漁於飛雲總結制定了第二天的攻擊計劃。

天亮後,東方秀和司空禮、漁於淳望三人率領僅乘餘的二千騎兵向右繞道而行,進行迂回,正面,大軍以百人隊為一組,分散開來,擴大攻擊面,全力攻擊。一個軍團五萬人分成五十個組,在兩家族高手的率領下直撲敵人陣地。

正面的攻擊取得了意料中效果,一上午就突破了天雷二處陣地,推進有二十裏,再向西望,戰壕溝也基本上不多見了,漁於飛雲大喜,眾人精神振奮,稍作休息,下午繼續攻擊,爭取在旁晚前突破所有的戰壕陣地,快速向建城方向。

東方秀等三人率領的騎兵迂回部隊在西北十五裏處與楠天的兩組人相遇,楠天從施故技,騎射快攻,東方秀經過前次的失敗想出了對付的辦法,外圍盾牌手列陣,裏面弓箭手射殺,雖移動不是很靈活,但整體陣型牢固,攻擊力大大提高,楠天無法,只有與東方秀糾纏,雙方都失去作戰本意,不久撤回。

下午,漁於飛雲突破所有戰壕防線,旁晚時分下令休息,眾人無不高興,喝酒慶祝,早早安歇。

睡至後半夜,漁於飛雲等人被喊殺聲驚醒,不久有軍兵報告敵人襲擊後營,現正在混戰,說話間,火已經沖天而起,映得夜空半邊天通紅,騎兵的馬踢聲遠遠可聞,漁於飛雲等人急忙上馬向後營,這時敵人已經撤走了,士兵從驚慌中清醒過來,但大營已經是一片淒慘景象,所有的帳篷幾乎全部燃起大火,糧草在大火中已經燒得不剩,漁於飛雲仰天長嘆,一臉的頹喪。

天亮後,滿目淒涼,後營的帳篷在大火中化為灰燼,傷兵被安置在空曠的地上,痛苦的叫聲聽得漁於飛雲等人一陣陣辛酸,但仗已經打到了一半,傷亡了許多人,實在是不甘心。眾人正在哀傷的時候,斥侯進來報告列科已經率領人馬向朝陽城方向移動,估計已有近半的路程。

漁於飛雲沈默了許久,不得已下令退軍,所有在大帳篷內的年青人無不流淚,痛心疾首,但朝陽城為大軍的後防線,一旦有失全軍有被殲滅的危險,況且許多後勤家屬人員也不得有絲毫的閃失,大軍被迫撤退。

後軍變前軍,人馬起身後,所有大將聚集在漁於飛雲的周圍,漁於飛雲站在曠野上,註目遠方,眼裏充滿了痛苦和無奈,痛恨與殺伐之意,東方秀、漁於淳望、夏寧謀、司空禮等人無不咬牙切齒。漁於飛雲收回目光,沈聲說道:“我漁於飛雲面對著死去的將士靈魂發誓,我一定會回來,用敵人的鮮血洗刷盡今日的恥辱!”

“我們發誓:用敵人的鮮血洗刷今日的恥辱!”

“回軍!”

大軍許許後撤,退回朝陽城內。

楠天率領彪騎營一路監視,護送漁於飛雲和夏寧博海的大軍退走,眼看著他們進入朝陽城。六日後,天雷和列科部在建城外五十裏處會師,歡呼聲震天動地,列科將軍緊緊抓住天雷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兀沙爾、亞術等人上來相見,述說離別後的情況,好不熱鬧,三日後,大軍退回恒原城休整。

東原城戰役,從戰略意義上講是巨大的,它暫緩了東海聯盟向西推進的速度和時間,為東部戰區贏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從戰術上講,是一次成功的分進合擊、反包圍的戰例,它大大地挫敗了東海聯盟的士氣,致使東海聯盟部分王牌主力部隊在戰鬥中消失,但是,從兵力損失的數字上來看,東部戰區的文嘉、列科部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大傷元氣。

恒原城內喜慶的氣氛無比熱烈,無論是士兵、軍官還是百姓,都為這巨大的勝利而高興,歡欣鼓舞。城內長時間沒有的喜慶氣氛被推至高潮,寬裕的人家在門前施舍飯菜,貧困的人們一時間吃上一頓飽飯,士兵難得地喝上免費的二兩酒,互相吹捧著在戰鬥中的勇敢,亞術軍團的士兵更是驕傲。

帥府內,十張大方桌左右排列,中間的一張更加寬大,鮮艷的桌布紅得耀眼,全新的餐具顯示出主人的用心,在兩旁的人們悄悄地說著話,彼此詢問,眼裏充滿了興奮。今天,列科召集所有副大隊長以上的軍官開慶祝大會,設宴款待。

“將軍大人到!”一聲高喊,眾人起立。

列科將軍在前,天雷在後,舉步進入大廳。兩人今天也是一身的幹凈衣裝,天雷便裝,白色繡著天藍色的鑲邊,袖口繡兩支飛翔的藍鳥,栩栩如生,他的臉上掛著微笑,渾身上下散發著祥和的氣質,令人感到非常的舒服。

“是將軍!”

“果然是將軍!”

“真的是將軍啊!”

大廳內頓時一陣驚喜聲,人們一下子往前湊,來到天雷的面前跪倒,口裏叫著:“參見將軍!”

“見過雪將軍!”

一時間大廳內跪倒一多半人,沒有行禮的一臉的驚奇,瞪大雙眼看著天雷。

天雷滿心激動,上前扶起眾人,嘴裏不時地說道:“各位兄弟請起,我謝謝大家了,各位兄弟辛苦了!”

其實,天雷就連一個人也叫不上來名字,但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帝國軍事學院的同學,多數人與他一起參加過增援淩原城,有的人甚至還參加過路定城會戰,是同學兼戰友,在遙遠的東部戰區相遇,格外的親近。

列科將軍見眾人熱鬧的差不多了,這才大聲說道:“各位兄弟,請入席,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請允許我為大家介紹一位將軍!”

眾人各自入席,列科將軍環眼全場,這才又說道:“各位兄弟,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帝國嶺西第一兵團的將軍雪無痕,我的師弟!”說完笑呵呵地率先鼓起掌來。

掌聲頓時響成一片,驚訝聲不斷。

天雷上前一步說道:“各位兄弟,無痕何德何能讓各位兄弟如此愛戴,我謝謝了,同時請各位兄弟不要把我到來的事情傳出,謝謝!”

掌聲又起,更加的熱烈。

列科將軍接著說道:“本次東原城會戰大捷,首功當為我們北線的各位兄弟,列科在這裏謝謝了,請各位兄弟端起酒杯,我敬各位一杯!”

“謝將軍!”

眾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興奮之情更加火暴熱烈。

“大家都知道,長時間以來東部戰區形勢一直不利,原因種種,我就不必細說,但這次我們在雪將軍的幫助下取得大捷,實在是令人振奮,我們敬雪將軍一杯!”

“敬雪將軍!”

“無痕謝謝各位兄弟了!”

“請坐!”列科將軍接著說道:“我們的困難相信各位兄弟都知道,但我相信有在座的各位兄弟的幫助,我們一定能取得更大的勝利,讓我們為勝利幹杯!”

“為勝利幹杯!”

眾人又幹一杯,然後落座,推杯換盞,熱鬧異常,時間不大,眾人依此向列科和天雷敬酒,列科開懷大笑,天雷是喝了一杯又一杯,把喜慶的氣氛推向高潮,最後他實在不勝酒力,被雅藍雅雪姐妹扶回寢室,吐的一塌糊塗。

連續熱鬧了三天,在這三天裏,天雷是早、中、晚必有人請吃飯,帝國軍事學院的兄弟們特別的親近,他也不好掃大家的興致,醒了又喝,喝了就醉,把雅藍姐妹忙得吃睡不安穩,就是這樣,仍然有許多兄弟沒有輪上,大家在一起,暢談當年的豪情壯志、當前的形勢、帝國的未來,悲喜交際,長歌不絕。

第四天,東原城文嘉將軍的一個兄弟到訪,要求列科與天雷到東原城作客,共慶勝利,商議大計。列科將軍作為北線的主帥自然是應該前往,天雷作為這次戰役的功臣被邀請也屬於自然的事情,同時,列科也知道文嘉想要見識一下天雷,所以只好要求天雷同往,天雷經過思考,最後決定率領彪騎營前去,然後轉向南部戰區,觀察南彜的作戰,列科雖心中舍不得,但也無法,只好同意。

二天後,彪騎營拔營起寨,前往東原城,列科與天雷站在送別隊伍的前面,天雷一一和帝國軍事學院的戰友告別,淚灑恒原城。

東原城內的文嘉將軍對列科的歡迎儀式宏大熱烈,場面非凡,兩人受到英雄般的歡迎。文嘉將軍親自出北門迎接,東方兵團幾乎所有的大隊長以上的將領全部跟隨而出,文嘉將軍擁抱過列科後,列科忙為他引見,他雙眼緊緊地盯住天雷,表情裏有驚訝、讚嘆和不相信,但他知道就是這文弱的少年人挽救了整個東部戰區。

“天雷見過文嘉將軍!”天雷忙施禮。

文嘉將軍拉住天雷的手,嘴裏客氣說道:“天雷兄弟太客氣了,文嘉有幸,得遇見當世少年英傑,兄弟請!”他一面細細打量天雷,一面伸手向裏相讓。就見這少年身材中等,一米八五左右,並不魁梧,略微顯得有些單薄,一臉的書卷氣,掛著微笑,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雍容華貴氣質。

天雷也是第一次見到文嘉,二個人雖然同是聖日帝國東西的兩大將軍,但天雷畢竟時間短,又長期在嶺西郡,只一次進京城連城門也沒進,沒有見過文嘉將軍,所以也是打量著這位名將。就見他個子不高,與自己不相上下,五十多歲,人稍微有些胖,皮膚白凈,一雙大眼,炯炯有神,高鼻梁,闊口,短胡須,一身的便服,人不出眾,貌不驚人,非常的平凡。

當下兩人一陣謙讓,最後,列科拉住天雷的手,與文嘉並肩向前方走去。文嘉一邊走一邊給列科和天雷介紹各位東部將領,天雷一一恭手,嘴裏不停地說著客氣話。

列科知道天雷的身份,按照帝國的軍階與文嘉平級,比自己要高一級,各位將領當然比不上,所以也不讓他委屈,三人並肩也說得過去。

突然,一位年輕的大隊長激動地喊道:“將軍,是你嗎!”說完,跪倒施禮,滿面的激動,隨著他的話語,又有幾人喊著跪倒,天雷一臉的尷尬,文嘉差異,列科苦笑。

天雷不得已上前,扶起他道:“兄弟,見到你我非常高興,你們都辛苦了!”

“將軍真的是你,將軍辛苦!”

“你們都辛苦了,都起來吧!”

天雷一一上前扶起,低聲問候、安慰,這時候,列科將軍已經把天雷的身份告訴給文嘉,文嘉滿面激動,上前緊緊拉住天雷的手大聲說道:“雪兄弟,真的是你嗎?”

“是我,文嘉大哥!”

“雪兄弟,我太高興了,你來到了東部戰區也不前來看望哥哥我,一會兒你可要受罰啊!”

“全憑文嘉大哥吩咐!”

“來,來,來,兄弟們,我給大家介紹介紹,這位就是帝國嶺西郡第一兵團的主帥雪無痕將軍,你們從新見過!”

“見過雪將軍!”

“拜見雪無痕將軍!”

見禮的聲一浪浪響起,天雷隨著文嘉的介紹不停地還禮,人群越加激昂,士兵們聽說嶺西郡的雪無痕將軍到了,都向前擠,擡腳仰臉仔細觀望,好不容易天雷等人才來到帥府大廳,又是一陣引見。

文嘉將軍這時候想起跟隨天雷而來的部隊,忙問道:“雪兄弟,跟隨你前來的可是藍衣眾?”

“是,文嘉大哥!”

“文嘉失禮了,雪兄弟,軍中可有誰在,我是再也不敢怠慢了!”因為他知道天雷的軍中一定會有人坐陣,實在是不敢怠慢失禮。

“這個…,文嘉大哥,軍中是有二人,你可要見見!”天雷想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如果還不讓凱文與文嘉見面,實在有些對不住二人。

“雪兄弟,誰?”

“凱文,兀沙爾!”

文嘉一聽,大吃一驚,凱文為豪溫家族的族長,兀沙爾他也是久仰大名,這時候天雷軍中有兩位帥才坐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失禮,趕緊起身向外走。

天雷苦笑跟出,來到帥府外不遠,藍衣眾正在住紮,文嘉大老遠就喊道:“凱文,你還不出來嗎?”

凱文和兀沙爾正在等候,知道天雷一定會不忍隱瞞,凱文聽見文嘉的叫聲,迎頭過來,先施一禮道:“凱文見過文嘉大哥!”

凱文與文嘉從小時候起就認識,年紀相仿,交情不薄。文嘉拉住凱文的手,眼淚流了下來:“凱文兄弟,想死哥哥了!”

“大哥,小弟慚愧!”

“算了,凱文,這位一定就是兀沙爾老先生了?”他看了眼旁邊微笑著看他們的兀沙爾。

“兀沙爾見過文嘉將軍!”

“老先生客氣,是文嘉慢待了!”

“不敢,不敢,將軍客氣!”

“好了,你們也不用客氣了,到府裏說話吧,我可是餓了!”列科年紀大,身份高,說話緩解氣氛。

“各位請!”文嘉擡手相讓。

“將軍請!”

“哈哈,象你們這樣,什麽時候才能入府,大家都別客氣,走吧!”列科當先而行,天雷看看,舉步跟隨,他知道文嘉是主人,凱文與兀沙爾是自己的部下,自己只有先行。

眾人說說笑笑,從新來到大廳內,分別落座。

文嘉指著一位老者對天雷說道:“雪兄弟,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東海劍派的宗主海東先生!”

他看著老人說道:“這位是帝國嶺西第一兵團的主帥雪無痕將軍!”

天雷首先向老人行禮:“雪無痕拜見海東宗主!”

“雪將軍大名遠播,中原俊傑,海東有禮了!”他面帶微笑,微微欠身。

“先生誇獎了,無痕慚愧!”

“將軍客氣了!”

這時候,就見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快步走進來,她東張西望了一陣,把目光停留在天雷的臉上,用清脆的聲音說道:“你可是雪無痕將軍嗎?”

天雷客氣地站起,說道:“正是!”

“嘉莉!”文嘉喝了一聲後,對天雷說:“雪兄弟,這是我的小女兒嘉莉,失禮了!”

天雷看見少女向他做了個鬼臉,一點也不害怕,忙對文嘉說道:“文嘉大哥客氣了,都是自己人,沒什麽失禮的!”

“嘉莉,還不給雪叔叔行禮!”

少女扭倪地說:“為什麽叫他叔叔,他也不比我大多少啊!”她突然跨前一步小聲對天雷說道:“我叫你哥哥好不好?”

“好啊!”天雷笑呵呵地回答。

“嘉莉見過雪哥哥!”

“嘉莉,你說什麽?”文嘉聽後臉上變色。

天雷趕緊接過話:“文嘉大哥,我們是各交各的,這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情,請你別管了!”

“這象什麽話!”文嘉苦笑。

“我說文嘉,你就別管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了,隨便豈不更好些!”列科在一旁接著說。

文嘉就勢下臺,眾人宛然一笑,心想這樣亂七八糟的稱呼可是頭一次聽說。

眾人就座,又談了一會,不久後天雷等人下去梳洗換衣,隨後,文嘉開宴。

經過文嘉簡單的祝詞後,天雷也是一番答謝,列科少不得也講番話,掌聲響了一陣又一陣後,眾人喝酒暢談。

宴會比恒原城列科府開的熱鬧得多,人也多,天雷第一次到東原郡府,文嘉又熱情,眾將領輪番敬酒,天雷推讓不得,只好又喝得大醉,被雅雪、雅藍扶回休息,這些日子他連番喝醉酒,實在是厭煩得不得了,但作為將軍他又沒辦法不去應酬,只好把對酒的怨恨埋在心裏,發誓以後少喝、不喝。

旁晚的時候,天雷清醒過來,睜開眼,就見雅藍和雅雪坐在床前,手裏拿著毛巾,眼盯著他,見他醒來,兩人慌忙起身,過來扶他,天雷一陣感激,他漲紅了臉對著她們說道:“真對不起你們,我又喝醉了,咳,總是這樣辛苦你們!”

“少主,你說那去了,我們姐妹從十三歲起就扶侍你,如今已經十餘年了,你怎麽還這樣說話!”雅藍白了他一眼,停住話語。

“啊,十三歲,可不是,我們十三歲時在藍鳥谷相遇,如今已經十一個年頭了,可真快!”

“是啊,少主!”

“這麽多年了,你們也二十三歲吧,真對不起你們!”

“少主,你可別這麽說,我們姐妹從小為孤兒,幸虧遇見少主,扶侍少主是我們姐妹一生的榮幸,我們會一輩子跟隨少主的!”雅雪說完,眼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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